阿果:毛記的燈泡
毛記宣布將上市那天,我執拾家中舊物,發現牀底有燈泡、雜誌,和一個月餅罐,裏面找到一疊幾十張《黑紙》。最舊那一張,面世於2010年1月,是該雜誌創刊號。那年那月,湯家驊仍在立法會直斥在香港市中心進行一地兩檢「絕對不可能」,鄭汝樺仍拍心口保證會就此安排進行公眾諮詢,我因為聽見電台廣告的呼籲,特地走到油麻地Kubrick書店買了第一張《黑紙》,價值一元。 七年後,一蚊《黑紙》變成幾千萬大生意,我其實真心高興。 毛記上市消息傳出,全城嘩然。各大報章財經版連日刊登文章,解構公司價值,分析投資前景;我身邊不少(平日一見數字就頭暈的)朋友,自動自覺,揭爛上市文件,挖掘出一串又一串數字——毛記去年盈利達3000多萬,達到主板上市要求;一年生意額有9000多萬,當中廣告業務佔近八成;員工共63人,員工平均月薪2萬,三名「腦細」月薪則有10萬8千……我不是財經專家,坦白說,以上一段全為搬字過紙,無甚感覺。 我真正在意的是坊間的反應。一如所料,上市文件公之於世後,大眾迴響兩極﹕一方面,有人將毛記成功視為年輕世代的一場勝利,特別在傳統媒體節節敗退的當下,毛記的商業成就顯得特別亮眼,「點解毛記得你唔得」之說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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