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約的顏色
周日晚裡的維園仍被塞滿了六個足球場,已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。 且看這是什麼時勢:民主氣氛低潮、鐵腕打壓高峰、傳媒報道疏落、本土聲浪叫囂……加上陰雲密佈而暴雨欲來,又是休假休息的星期日,種種因素令人難以預期人頭湧湧,所以,六個球場的人數已是「找數」有餘,毫不辜負廿八年前的那種轟烈運動與悲壯初心。 集會人數有高有低,即使到了某年某月,只有一個球場的出席者,亦沒什麼大不了,潮漲有時,潮退有時,各有因果與循環,紀念和撐持的方式可以有不止一種,現身和參與的機會也總不會歸零,只要初心不歸零,歷史的軌道向前延伸,那曾經熱血的,必有再顯澎湃的一天。 至於你問那或站或坐在六個足球場上的人,據說大多是四五十歲以上的「六四震撼者」,為什麼仍然前來,為什麼不離不棄,我猜,答案恐怕雷同吧,那就是,不服氣,不龜縮,對於廿八年前的真誠悲慟堅持進行一個晚上的卑微紀念,哪怕就是這麼一個晚上吧,對廿八年前的不認識的遠方和身邊的人們,送上一個誠摯的擁抱,亦等於對自己,對廿八年前的自己,打個照面,提醒自己,曾經為了一個遠大的理想和一群遠處的勇士哭過,而那哭泣的感動,既陌生也熟悉,是真真實實的存在,存在心底深處,而到了這樣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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